《瞿坤系列报道之二十六》
(反馈篇)
瞿坤、三清,半个世纪的情怀
——读《采访瞿坤、感悟“如何做事、怎样做人”》随想
作者 肖宝珍
张三清是我1970年初中、1972年高中同班同学。
1970年“文革”武斗结束了,两派实行了大联合,工厂复工,学校复课,我有幸走进了我们仰望已久的涿州中学的最高学府——涿县一中上初中一年级。
那年月可以说“文革”还没有结束,虽然工厂复工了,学校复课了,但秩序并没有进入正常状态。就拿我们当时在学校刚入学分的班来说吧,不叫班,叫排。而由四个排组成又叫连。当时我和三清就分在二连四排。不知什么原因,我还被安排当了班干部,当时叫排长。
我们入学时不讲究学习,也不提教学质量,主要是学习毛主席语录,学习毛主席诗词,学雷锋做好事。记得刚入学时,我们班有一个个子不高、黑瘦黑瘦的同学每天到校特别早。到校以后,只见他扫地、擦桌子、拢煤火、扫院子,什么活都干。记得我们开学没几天,下了一场大雪,估计得有半尺深,我们风雨无阻照例准点上学。走在路上我在想,今天上学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扫雪。可走到我们班门前一看,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。我走进班里一看,大冬天的,坐在前排的张三清同学头上还冒着热气。后来经过了解得知,张三清一个人从清晨五点开始扫雪,整整打扫了两个多小时。
我记得在开学的一个多月里,张三清总是一如既往地学雷锋做好事,总是默默无闻的起模范带头作用。为此,我们班的班主任天天表扬他,我们连开大会他也是先进典型,大家学习的榜样。
当我们入学不到三个月时,不知什么原因,学校又重新分班,我被分到四连四排,张三清也分到四连四排。应该说我们在四连四排连一个月都不到,又开始分班,我被分到五连三排,张三清被分到六连一排。自此我们就断了联系。
1972年我们初中毕业正赶上“修教路线回潮”,上高中得考试。全县过万人考一中,谁考上就能读高中,考不上回家。我当时有幸考上了一中,分到高中十三班。当张榜公布时我看到,张三清也和我分在一个班,我觉得这就是缘分。我们上高中时还算特殊的年代,只学了一年书本上的知识,第二年就分了专业班学技能。可以这样说,我们这两年高中真的是混过来的。
毕业后那年月上大学不用考,是推荐。谁们家有门子、有大树、有后台,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步入大学的学堂,反之,农村的回家种地,城镇户口的上山下乡。我当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下乡,而鬼使神差地当了一名代课教师,这一干就当了一辈子的“孩子王”。
毕业后三清同学都干了什么我不得而知,但他当上了记者我早有耳闻。对他印象最深的是近一两年来读了他写的很多回忆文章,有诸多感慨。觉得我的这位老同学退休后退而不休,天天写文章,天天在网络平台发文章。不客气地说,他每发一篇文章我都仔细看,认真品,就觉得他天天在传递的是正能量,是我们同学当中的佼佼者,同时也是我学习的榜样。
三清同学写了很多文章我只是看,因为他写的人我都不认识,自然没有发言权。可最近他写瞿坤的文章真让我感慨颇多,让我想起了半个多世纪发生在我们两家难以割舍的一段往事。
三清的文章发表以后,我私信问他,你问问瞿坤的父亲是不是叫瞿振山。后来三清告诉我,瞿坤就是瞿振山的小儿子。
瞿坤出生在东城镇陶屯村,上有五个姐姐,两个哥哥,他排行老八。这个我知道。我爸爸六十年代在涿县黑白铁门市部上班,主要用手工做水桶水壶之类的日用品,工具是用枣木做的。瞿坤的爸爸是木匠,长期给我爸爸供应加工用的木制工具,就这么着,一来二去他俩就成了朋友,我们两家也就成了至交。
我第一次见到瞿坤的爸爸是不到十岁,瞿坤的爸爸当年也就是四十来岁。在我的印象中,瞿振山叔叔忠厚老实,说话慢条斯理,他给爸爸加工的产品爸爸很是认可。我还知道瞿振山叔叔有个小的嗜好就是喝点小酒。每次他来县城送货,还给我们家带来玉米、花生、白薯等土特产。我的妈妈也很讲究,每次他来我家,都要炒俩菜,我的爸爸和瞿振山叔叔哥俩推杯换盏很是惬意。
我和瞿坤的第一次见面是他刚刚三岁。那年瞿坤病了,需住院没有床位。当时我们家离医院很近,就让瞿坤和他妈妈吃住在我们家,一直到他病好了才回家。
那些年瞿坤我们两家来往得很频繁,谁们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过份子。每次出份子我都是一个人骑自行车去。我还记得,当时瞿坤他们家在农村是富裕户,也很好客。每次去他家都做一大桌子菜来招待我,特别是猪肉炖粉条子是我的最爱。那时人们有粮食吃就是很满足的,瞿坤家却一年到头都有猪肉吃,令我这个城里人都羡慕。还有,在六十年代初期,瞿坤家就盖了三间大瓦房,那是一个壮观、气派、鹤立鸡群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岁月地流逝,瞿坤他们家的八个孩子都渐渐地长大了,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。我还记得瞿坤的四姐的对象还是我爸爸把他的徒弟介绍给她的呢。现在人家一家子都住在北京,日子过得特别好。
时间过得太快了,几十年过去,我的父母、瞿坤的父母都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眼下我再有几年就到七十岁了,也算老人了。人老了就怀旧,人老了就想老事,人老了就想老人。今天三清同学写瞿坤的文章,让我非常详实地了解了瞿振山的后代我的瞿坤弟弟,二十多年打拼结下的丰硕果实,让我知道瞿坤传承了瞿家的家风、瞿家的做人做事的大气、风范,瞿家的无尽情怀。因为瞿坤做人讲诚信,做事讲风格,搞企业有韬略、不蛮干胡干,干什么事都尊普儿,才使他的企业铿锵有力地往前走,才能使企业发展二十多年长盛不衰。
瞿坤弟弟,文章写到这,我首先感谢我的同学三清,把你的事迹传递给我,让我看到了瞿家的兴旺传承。是我的老同学写你的文章,勾起了我半个世纪的追思。瞿坤,几十年了从未谋面,我想你和你们一家。有机会我一定会到你的厂子、你的家去拜访你,为你从“一屋子两炕”上升到“一屋子三炕”增加点人气。瞿老弟,希望我们常联系,希望你的企业越来越好,希望你的家、你的身体越来越好。希望我们两家的友谊长存。
《作者简介》:肖宝珍,出生于1955年,现年67岁,毕业于涿州一中,毕业后在西丁小学任代课教师四年,后转到物探六分校继续教书,小学高级教师,善长培养儿童养成习惯的教育。
《三清寄语》:肖宝珍1955年出生,属羊;我1956年出生,属猴。她既是我的姐姐,也是我的同学。1970年、2022年相隔半个多世纪,因为我写瞿坤的一篇文章,让宝珍同学追思年代久远的往事,讲那些现在孩子们听起来像天书一样的故事,也仿佛把我带到了遥远的过去,带到了那不堪回首到处充满着艰难、坎坷的蹉跎岁月。
我和宝珍同学出生在五十年代,历经了“三反、五反”、
“四清”、“文革”、“一打三反”、“一批三打”、“改革开放”。这些名词五十岁以下的人都听不明白,而只有我们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就这么说吧,除改革开放使我们国家大发展、快发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外,之前搞的所有的运动都是内讧,也叫窝里反。
你说我们出生在那个年代,经历那么多要吃没吃、要穿没穿、衣衫褴褛、朝不保夕、累死累活、艰难劳作、牛马不如的、人不人鬼不鬼困苦生活,能侥幸活到今天,能没有人生感悟吗。现在回想起来那年月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,这事刻骨铭心,不堪回首。
然而,忘了过去就等于背叛。还有一句话,人生的艰难坎坷、人生丰富的阅历,是金钱买不来的。我们小的时候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句话:“不忘阶级苦,牢记血泪仇!”我的理解跟现在大家总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差不多:“不忘初心牢记使命。”
那年月大家生活的追求就是:只要能填饱肚子、能活着就知足了。而我们现在的追求是:国家富裕人民安康,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。
五十多年过去弹指一挥间。五十多年前瞿坤到我的同学宝珍姐姐家住的时候才三岁。现在瞿坤都快六十岁了。五十二年前的1970年我们到一中上学时,宝珍同学14岁,我13岁。现在我俩没几天就是七十岁的人了,你说我们的孩子都四十多岁了,孙子孙女都上中学了,你说你不老等着什么呢!
莫道桑榆晚,为霞尚满天。人老不服老,老有所为,老有所乐,老牛已知黄昏晚,不用扬鞭自奋蹄。这些励志的名言都是对我们这些老同志说的。老与不老分跟谁比。我再有四年就七十岁了,应该算花甲老人了。可美国的拜登八十岁刚当总统。再说我1970年入学时涿州一中的党支部书记王士儒,今年都97岁高龄了,我跟他比整整小了三十多岁。在老领导面前我能说老吗?!
今天我的老同学宝珍姐姐看了我的文章感慨颇多,也把我学龄年代那些陈谷子、烂芝麻抖落抖落,让我很是欣慰。她把我扫雪、扫院子、擦桌子那么丁点小事都铭记在心,怎不让我动情呢?!通过我的文章,让宝珍同学和她爸爸朋友的后代瞿坤取得了联系,回忆几十年前的友谊,我觉得我的这篇文章没有白写。
宝珍姐姐我俩虽然三年五年都未曾谋面,但我们有微信。她经常在微信里看我的文章,同时,有时用语音还表扬我几句,让我心情畅快。今天的寄语好像有很多话要说,但由于时间关系,就到此为止吧!最后补充一句:宝珍姐姐春暖花开你从石家庄回来时,我领你去瞿坤家的客厅兼办公室,一来是见见你爸爸老朋友的后代过得如何?二来我再约点人组成一屋子三炕,看大家怎么欢乐?让你听一听你的瞿坤老弟经常学唱的一首大歌:《滚滚长江东逝水》。让你零距离领略瞿坤是“如何做事、怎样做人的?”